【注意!】
☆KAITO模组,罪恶&白衣同人
☆腐向,全年龄
☆里面的技术宅用语很多是我瞎编的,本人对于电脑只有幼儿园水平,离题+bug很多
Ok?
“嘿,你记得你上次查看数据网是什么时候吗?”穿着白大褂的青年查看着屏幕里不断“生长”这的数据。
“上个礼拜,怎么了?”在他身边悠闲地喝着咖啡的人,却穿着与这研究室格格不入的黑色西装领深V。
“……可是今天是礼拜五。”
“对,所以说怎么了?”
白大褂青年冲上前把他拿着咖啡杯的手狠狠按在桌上,用仿佛要吃人的凶恶嘴脸瞪着他:“所以说——你一直无视了这个模块的数据库回滚?!我可以揍你吗罪恶——?!”
“什么数据库……回滚?”名叫罪恶的青年好像听着对方将外星语一般无知地反问,“白衣你说什么啦~可以用可视化派也能听懂的语言吗?”
九月的阳光灿烂美好得像是罪恶无辜的脸,而白衣几乎想要把这张帅气的脸按进咖啡里。
自从该死的数据可视操作被实现后,程序的理论性和逻辑性大大下降,女性加入这一行列的数目几乎是翻倍增长。这些该死的聪明女人!
你可以想象的,那些原本好端端老实又听话的数据要是变成一堆无聊又估摸不透的线条变化的话。然而这种算法现在已经占据市场的二十左右,很快就会是百分之五十,百分之八十,然后全社会都跳动着这种无法理解的可视化数据。
白衣可以瞬间记住十三行代码的内容,但是关于那些可恶的可视化图片一分钟内有几次变化,他几乎数得眼睛发疼,但是还是不能数清到底他妈的变了几下。
好吧,总的来说,白衣是个同标准数据模型一样快要被时代淘汰的程序猿。
而罪恶……偏偏就是专修可视化数据的在校大学生。
罪恶非常聪明——是的,尽管对于传统写法几乎一窍不通,但是关于可视化操作简直是玩的行云流水。这就是这个家伙会成日无所事事四处找女孩子约会,或者来给白衣的工作指指点点,废话连篇的原因。
白衣和罪恶,是最单纯的同居关系。如果不是来合租的只有罪恶一个人,白衣绝对不会和这样一个成日花天酒地还成日拖欠房租的自恋笨蛋家伙住在同一屋檐下。
而且——传统写法和可视化写法简直可以是世代仇恨的地步。虽然白衣知道罪恶除了多了(太多)花花肠子外,本质是个不错的人,但是不可避免地,白衣还是有偏见。
严重的偏见!
“你不是说了帮我写元数据的吗!那你这个礼拜到底都在干嘛?!”白衣拍了拍墙上,上面贴着“罪恶 元数据模块”的便利贴。
就在上上个月,罪恶向自己坦白罪恶已经没钱付房租了。
而白衣正好接到一个人生挑战的任务,两个月内写完二十一个模块,而白衣的最高纪录是一个月写八个。如果是可视化写法的话时间是充裕的,但是这对于完全传统写法的白衣并不受用。
所以,“帮我写六个模块的话就帮你付两个月的房租”这样的交易也就被迫进行了。
白衣忙得焦头烂额,帮忙的罪恶,目前为止却除了给他添麻烦外只写了一个模块。
“我写了啦……”罪恶懒洋洋地把手伸向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白衣凑过去后,脸上的杀意愈发重了:“你在耍我吗?除了开头和结尾外全是可视化写法……测试过了吗?这要是能兼容——”
“啊,当然不能。”罪恶一脸“你在说什么呢这两种怎么可能兼容”的表情。
“所以你在耍我是吧!”白衣一把抄起桌上的文件夹劈向罪恶,罪恶把椅子向后一滑,两腿一张,完美闪避。
“所以说你用可视化嘛,只要写十五个模块就够了。”罪恶一蹬椅子闪开了白衣气急败坏的第二次攻击,顺手拿过了桌上的薯片,唰啦一声撕开。
“哈……别跑……不对你跑了也没用,要是你写不完我就把你从公寓里赶出去。”白衣气喘吁吁地把文件夹放在桌上,一个不小心,文件夹里的纸张都落了一地,好像特意为了显示出白衣此刻的狼狈一般。
“……你的身体是有多差……我敢说现在去隔壁的初中随便找一个女孩子都可以比起比你健康。”罪恶叹了口气,起身帮白衣一起收拾一地的纸。
“不准把初中小女生带到家里来啊。”白衣忽然严肃地对罪恶说。
“你是我谁啊老是不准我带人回来。”罪恶皱了皱眉,“老妈?监护人?秘密情妇?”
“现在说的话,我是你的房东。”白衣一本正经地开始给罪恶算账,“不说你的房租,你的水电费电话费都比我多,但是我们还是一人一半的付费方式是不是对我不太公平?所以你能不能带人来严格来说也是我的……”
“停!STOP!老妈!我不带人还不行吗!怕了你了!”罪恶赶紧转移话题,“你要试着写可视化吗?我可以教你,包会,不收钱!”
“不——要————!”
“不要就不要嘛这么凶干什么……哎,脚抬一下,有一张被你踩着了。”
白衣当然知道了,学会可视化写法有多重要。他也知道罪恶可以教会他,甚至可以让自己在两个月内完成这不可能的任务。
可是,不甘心,也绝对不会甘心。
第一是作为传统写法的精英人物,转变可视化写法几乎像是一种背叛。
第二就是……低头去请教一直以来都关系不好的罪恶,他怎么拉的下脸……
还有三周……
白衣看着计划表上满当当的剩余工作,深呼吸一口,看来不得使用下策了。
他可是白衣,区区可视化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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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上午六点半
清晨的阳光洒进了屋子,这个家里,此刻安静得像是个秘密。
只有轻微的,主机运转的声音。
罪恶蹑手蹑脚地溜了进来。天啦为什么一不留神就和同学一起熬过夜了,千万别被白衣那个老妈属性的家伙抓到……那个工作狂又在早起贪黑地干活了吧?
正在某人偷偷摸摸地想怎么不经过白衣的书房而顺利进入自己的房间时,眼角却看到了趴在电脑前的白衣。
……睡着了?还是说又低血压晕倒了?不是吧,罪恶本着对老弱病残的照顾心理悄悄凑了过去。
白衣的眼镜端端正正地放在一边,整个脑袋以不怕闷死的态势埋在胳膊里。看来是工作过度而已。罪恶摸了摸主机,烫得可以伤人!
“……真是,逞强什么啊。”明明只是一个体质⑤的家伙,就不要学别人熬夜了啊。罪恶看了看电脑的显示屏,果然,上面是他所不擅长的传统写法。
“不过……非常漂亮啊。C++居然可以写得这么简洁……”罪恶不由得赞叹起来。说到底他和白衣都是两个程序猿,对于优秀的写法还是会有共鸣的。
说起来,之前还见过这个人写Java和Python,也属于可以搬进教科书的级别。可恶,真是聪明啊。天赋值是不是统统加在这里了?这么想着,罪恶跃过白衣的身子,手放在鼠标上开始浏览白衣的工作成果。
罪恶有点看不下去了,从勉强理解,到完全不懂他在写什么。我的上帝,为什么这里要加一个循环?等等,这里这个是什么玩意儿?……不至于把我的传统写法选修至少还可以及格的啊!(虽然是作弊的)
一直心里卧槽着拉到最后——几行熟悉的代码进入罪恶的视野。
RAHCW elovuN = [id enoizaailaizini];
augniL gnisraP[0] = 0;
icsiresnI gnisraP[0] = 0;
——哎?可视化?
是的,虽然还有点拙劣,但的确是标准的可视化写法。
——喂喂,这不是开始试着写了吗?罪恶看了看身下熟睡的白衣,心里没来由地一丝窃喜和得意,嘴上说的不要,还是试着去做了嘛~
写了不少啊……居然没什么大错误。好嘞,那我就顺便帮你一把吧。可要记得感恩啊!
正想着掳袖子开干的罪恶,一不小心碰着了身下闷头苦睡的白衣。
“嗯……”白衣含糊不清地动了动身子,“罪恶……?”
“……”罪恶有点慌了,要是醒了发现自己在动他的电脑,估计就真的会被踹出去了。但是他此时又不太舍得放开鼠标,结果两人就那么尴尬地僵持在那里。
“记得今天晚上……唔嗯……你洗碗……”
好吧,是梦话么。罪恶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好的好的~我会洗的~真是无情地压榨外地民工啊。”罪恶一边应着话一边试着把白衣搬到沙发上去。
“……呼……”
白衣温热的气息吹在罪恶的领口,罪恶不知为何有点高兴。
白衣这个除了程序外几乎事事失败的家伙,身为同居人,居然还是比较年轻的罪恶照顾他的时候更多一点。
繁杂的代码,刺激的人生,漂亮的女孩子,罪恶的眼睛永远聚焦在那样广袤的花花世界之中。
但是白衣是不会变的。
“好嘞,来视觉化看看你的‘云’制造得如何。”罪恶坐在电脑前活动了下手指。改掉了几个小毛病,然后流畅地打下一行试执行代码,飞快地开始测运行。
可视化代码的核心,就是最初所创造的类似于“云朵”的图样,繁杂的白色线条互相缠绕,变成一朵看似毫无规律实则完全符合数据标准的“云”。之后彩色的各色数据支线才会在云朵周围开始生成变化,之后就是简单的计数工作了。
ebuN == [ottefid];
ITTUT == idati;
Dne
当测试开始的一瞬间——出乎了罪恶的全部想象,全息影像所反映出的图样,不是“云朵”,也不是标准新生错误的“白色意大利面团”,甚至不是标准可视化写法所呈现出的“白色线条”——
——“……是枯树?”
——黑褐色的细枝,围绕在一个类似于树干的图样周围,朝四周发散开去。细枝之间还有不少仿佛细若蛛丝的线条,把整棵“树木”变成了一个整体。
——罪恶知道黑褐色的数据支线,但从没见过它们可以组成如此庞大的树形图样。
——还有蛛丝……不可能吧?占据数据这么小的算法也有点夸张了。
“不对,我记得这种颜色是半传统式……兼容范围应该很小才对。”理论上讲是这样没错,但是现在罪恶有点无法确认自己所坚持的“理论”到底正不正确。
因为就呈现在眼前了啊,由最冷门的子写法所构建出的图样。
应该说,不愧是白衣吗?要是我这么写作业的话,那个教授估计会惊讶到合不拢嘴吧。
罪恶听见了客厅传来了白衣的声音,连忙把全息屏一关,装作没事人一样溜回了自己房间。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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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最近罪恶倒是老实了不少。不但没有在他忙得要死的时候过来捣乱,还认真地写完了白衣托付给他的三个元数据模块。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通宵加班的缘故,连永远精力充沛的罪恶看上去都疲惫了不少。
“你最近怎么了?”休息时间,白衣吃着罪恶给他买的炒面,装作随口一问,“教授加作业了?”
“哈?才没有~”罪恶翘着二郎腿,“最近晚上,嗯~有点事情啦。”
“……你果然去勾搭人家初中小女生了?”白衣抬头看着罪恶一脸牛郎样。
“你管我啦。”
“……算了,我是管不着你。”白衣重新低头吃炒面,夹起一块不喜欢的胡萝卜,然后面带苦色地吃了进去,“别弄坏身子就好。”
“噫,今天是怎么了我的白衣?”罪恶笑着嫌弃他,“这种时候不应该厌恶地开启说教模式吗?”
“偶尔我也会作为前辈包容你一下的。”白衣看上去心情不错,少见地同罪恶聊起了家常,“要是累的话早点去检查身体?我认识一位非常不错的医生,价格实惠手艺精湛。——哎等等,肉不吃给我。”
“哇哦你倒是最近精神了不少?”罪恶说着把盘子里的肉拨拉到了白衣盘子里,“不会是在工作的紧要关头恋爱了吧?”
“嗯……有可能。”白衣满足地吃着盘子里的肉,毫无自觉地露出了相当灿烂的笑容。
“什……”
“可不是认同你哦?最近觉得可视化写法也不是那么困难。”白衣想了想,补充说,“啊,就算我去学可视化的话也绝对不会拜托你的,赶快放弃在我面前得瑟的念头。”
我已经在得瑟过了——罪恶心里吐槽着说。这两天一直都在帮白衣写模块,只能趁他洗澡的时候偷偷去看看有没有什么bug。几乎是不眠不休地工作了48小时了呢,再怎么说也没资格说我不注意身体嘛。这么想着,他拍了拍白衣的肩膀:“要不要去睡一觉?”
“咿呀?”
“什么‘咿呀’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通宵两个晚上了,不会是沉迷网路游戏了吧,网游废人白衣。”
“开什么玩笑——要是网游废人的也是你吧。前段时间我还在看你玩……那个是叫什么?女孩子很多的那个网页游戏。啊,终于变成死宅了吗,我由衷地感到高兴啊罪恶。”
“那不是需要高兴的时候吧!刚才那个包容力满满的前辈哪里去了!”
“不,我是为千万免于落入你魔爪的无辜少女而高兴。”
“……喂,难不成刚才你是想幽默一下吗?”
“……不像吗……”
“啊没有没有!超搞笑的!哈哈哈哈!”
“我还是去睡觉吧。”白衣无视了罪恶几乎接近于零分的捧场,起身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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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对于死线前的赶工狗来说时间永远就像是考试最后的十五分钟一样痛苦而短暂。罪恶第一次用传统写法写那么多模块,真是有点后悔自己之前一个月都在干什么,还要偷偷给白衣改bug,速度明显下来了。
相反的是白衣的速度越来越快,看他的可视化写法也越来越流畅。偶尔,白衣甚至会来指点一下罪恶那勉强合格的传统写法。
“基础不错,不过也只有基础不错。啊不过是罪恶的话能写到这里就可以了。”白衣仿佛毫无恶意地损了一下罪恶,“第132行那里再加入一个变量比较好,之后全部换成talie算法,这样就能实现和我这边的无缝衔接。”
“talie算法……”罪恶几乎想脱口而出“抱歉啊那个我完全不懂”。
“……你确定?可是这样速度会下来吧……”
“没事啦,这样一个软件你这里的运算能在0.04秒已经足够了,数据无损比较重要。写吧,taile有点难,我担心你搞不定。”
……这人是故意要看我出丑!
白衣的可视化写法能力在飞速增长,罪恶居然还看到一行自己上学期学过的∞曲线试行,学得挺快啊?!bug也越来越少,大多数罪恶只是来看看白衣的“树”长成了什么样子。
它愈发庞大,但依然枯萎着,光秃秃的枝干之间满是作为数据交换通道的蛛丝。蛛丝是白衣的传统写法,虽然只是简单几句,但是罪恶看不太懂。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罪恶鬼使神差地顺上了几行辅助式运行码,全息树的枝叉上瞬间倾泻出翠绿色的线条。
“春天来啦~”罪恶被自己的腔调恶心到,赶紧删除,“怎么跟发了霉似的。”
距离死线期,还有三天
静谧的房间,厚重的窗帘阻挡了一切的自然光。白衣的眼药水已经用完了,桌旁难得地呈现出杂乱的样子。
“yes,第四个完成~”不远处对着笔记本电脑打了个哈欠的罪恶说道。虽然无法完成白衣的任务,不过现在的进度罪恶倒是也对自己很满意。
“辛苦了,自己去倒杯水银喝吧。”白衣眼睛盯着屏幕,手里的工作一点没停下。
“……差点就被你骗了!为什么我要喝水银啊!亏我还以为你难得对我温柔了一下!”
“我一直都是非常温柔的前辈啊。”
“求你不要棒读了,温柔这个词要哭了好吗。”嘴上这么说着,罪恶起身到两人的工作行程表前划掉了一项,接着看起了第五模块的内容。
“别看了笨蛋,你以为自己可以三天写好一个模块吗?”
“喂,小瞧我啊。”
“啧,事实而已。”
“……”罪恶扭头看白衣一丝不苟的工作背影,“你这是在挑衅我吗,白衣?”
“不服气的话,”白衣回头,“来比赛吗?”
……
两人同时沉默了一会儿,就这么互相瞪着,谁也没从谁眼里看出什么心理活动。
“哗啦——”
罪恶仿佛出击的豹子一般翻身越过沙发扑向自己的电脑,而白衣也在同一时间转身回到屏幕前,手速明显快了不少。
早就这么想过了。
“输了可别哭啊,白衣小公主。”
“我才要说你,输了可别说是让我的哦,罪恶小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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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发觉自己的电脑被人动过的时候,是在罪恶偷偷做雷锋的晚上。
意料之外地,在测试运行的时候,自己居然第一次成功看见了全息屏上的图像。
比起在意“居然是树的形状”,更让白衣在意的是自己糟糕的可视化写法居然可以突然成功运行的事。当时的确是困得不行记忆模糊了,不过最后一次测试时好像也没这么顺利?
一直以来警惕心都很高的白衣自然没有放过这个漏洞,当即把电脑彻底杀毒了一下,看了看最近的访问记录,都没什么可疑的,病毒的话,估计是没可能了。
之后怀疑之心自然到了同样是程序员的罪恶身上。白衣故意地留下几个bug,果然,在几天后自己睡醒之后,那些bug都消失了。
白衣有想过去质问罪恶,但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接着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好吧,老实说他有点好奇罪恶这么做的目的。是单纯的恶作剧?还是恶意的……剽窃……?
每天睡前备份然后数据回滚,就能看见罪恶每天都在他电脑上都干了些啥。尽管有点窥视的意思就是了。
于是,白衣看见罪恶脑子有病一样给自己的树加叶子时,笑得快要从椅子上掉下来了。
罪恶罪恶就这么阴差阳错地躲过了被当成数据小偷的命运。
蠢货不会是数据小偷的,白衣如此坚信。
“喂,罪恶。”白衣扶住额头,他现在难受得可以一头昏过去,“你知道可视化写法之间的传值怎么写吗?”
这是两人头脑一热的“比赛”第二天,距离自己的死线只有不到24小时,白衣连续两天几乎是眼睛都没有闭上过,连食物都是罪恶饿得不行了去楼下买快餐顺便帮他带的。
“这个简单,这都不会啊你。”一样顶着黑眼圈的罪恶没比白衣的情况好多少,却硬要装着精神百倍的语调,实际上发言已经有点混乱不清,“首先带一个判定,然后是你那个该死的talie算法……”
说到一半,罪恶才发觉自己无意间说出了白衣的“蛛丝”的写法。
白衣支撑着自己站起:“果然……你动了我的电脑吧?”
罪恶心里一句牙白,想着赶快装不知道蒙混过去。
谁知只听背后“咣哴duang”一声,白衣一头栽在了沙发上,顺便拉掉一个落地灯。
“喂……白衣!”
白衣视野的最后一个镜头,是向自己跑过来结果被自己拉掉的落地灯绊倒的罪恶。
真的是个蠢货啊。
次日,白衣醒来后,发觉自己在卧室里——
——这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我的死线!我他妈怎么在这种紧要关头晕过去了?!
白衣一翻身起床,然后又因为低血压又倒在了床上。
该死……头好晕,似乎是发烧了啊,可恶。
“罪恶……?”白衣戴上放在床头的眼镜,视线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家里,空荡荡的从卧室望去自己的电脑已经关掉了,桌子也被整理干净。至于落地灯的玻璃灯罩,倒是不知道为什么碎了一块。
人不在吗。正想起床,门口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啊是的是的,拜托您了——顺便请给我向白衣君问好,希望他可以早日好起来。”
等等,为什么会听到我公司同事的声音?是叫美佳来着?
“好的好的~说起来都送到这里了,不进来坐坐吗?”罪恶的语调是与女孩子搭讪时专用的ver。
“不……谢谢您,不用了。”干得漂亮美佳,千万别被那个把妹狂魔骗了。
然后,是罪恶走向自己卧室的声音。白衣连忙把被子蒙住头接着装睡,看来是罪恶照顾的自己……这个笨蛋怎么在这个时候变得可靠起来了。要是现在对话的话……绝对会超级尴尬的。
搞砸了,无论是工作还是罪恶,自己都搞砸了。
白衣不甘心地闷在被子里,嘴里哈出的热气在镜片上变成小小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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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看了看墙上的钟,想着白衣大概醒了吧。
“早餐我放桌上了……”刚说到一半又想起什么似的,扶着门框往白衣房间里张望着,见对方还埋在被子里毫无动静的样子,不由的说,“还在睡啊……不会就这么睡死了吧。”
“……”不知道是观察到了什么呢,罪恶微微一扬嘴角,走进了白衣的房间,坐在床边看着那头平时梳理得整整齐齐而现在乱蓬蓬的蓝发。明明看不到睡颜之类的东西,罪恶却还是很享受一般地看着白衣。
“那个……白衣桑?”稍微用了一下平时不会用的称呼,“还在睡吗?”
当然,没有收到答复。罪恶放心地说:
“啊啊……你的工作我帮你交了哦,那个可视化的子模块我也交了。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那帮无聊的技术宅男吓得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了。
“你知不知道你的树形图样有多厉害啊,喂,老是说教的家伙。
“那些人像是狗仔队一样地问我的名字学校……喂是这样的吗?这些人是这样一个死缠烂打的设定吗?”似乎是想到了那些人好笑的样子,罪恶轻轻笑出了声音,“啊啊还有那个唯一的女职员……那么可爱又稀有居然还是你的后辈啊。送我回来了哦,听起来还蛮喜欢你的样子。你这个榆木脑袋居然会有女人缘,奇迹哦,堪比‘嘎吱嘎吱船长’牌麦片的附赠哨子。啊,我还真是打了个一点都不好笑的比喻。”
“……”罪恶稍微沉默了一会儿,自顾自地接着讲,“真的非常优秀……你的写法。”
大概是因为长期工作后久违的休息吧,罪恶也对着白衣话多了起来。他自己都觉得奇怪,明明对于白衣,他更喜欢把所有想对他说的话埋在心里。
啊,反正是在“睡觉”吧?这个表面好人的坏心眼暗暗想着。
“……好想一直这么看下去,你专注的样子。白衣你也好你的写法也好……——真是有着不可思议的……魔法。
——快要爱上了啊,真糟糕。”
“啊……我在说什么呢。”罪恶揉了揉头发,捂着嘴起身离开。
——这种样子万一被看见就糟了——该死,这不就是告白了么。意识到这一点的罪恶愈发想要把刚才的自己一拳揍飞。
而此时在被子里装睡的白衣,脑电波已经跳到了宇宙边缘。一直到下午才从房间里出来。
“在说什么蠢话啊这个蠢货……居然还有点像模像样的……”
树形图样,作为连接传统写法和可视化写法的必要桥梁,几乎是在当时拯救了无数像白衣一样在时代边缘的程序员。而罪恶也成为了树形图样的先驱人物。
在那样一个信息爆炸的年代,谁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变成历史的枢纽。
而从那些枯木与蛛丝中衍生开来的,是更加柔软而秘密的故事。